原标题:《妈妈永远“在线”》第一章,为什么送孩子留学?留学是“亏本”买卖吗?
我不想在日复一日的机械学习中,在统一的、唯一的答题训练中,让臭蛋失去自己的思考。
不依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只是,颗粒机要仔细想一想,依什么样的规矩?这规矩本身对不对?依这个规矩,会让你付出怎样的代价?
——本文来自《妈妈永远“在线”》第一章。
为什么送孩子留学?
从送臭蛋出国读书开始,常常有人这么问我。我一般笼统地回答,是颗粒机为了让孩子体验不同的文化。其实,这个回答挺扯淡的。
也会遇到特别“热心”的人,非要帮我算笔账:留学几乎要花掉上海一套房子的钱,读完回来,未必找得到工作;即使找到工作,“海龟”的薪水未必有“土鳖”的高;哪颗粒机怕找到了工作,薪水也不错,可何时才能收回投资?
在这样的“灵魂拷问”面前,我只得甩锅给臭蛋:“是是是,您说得很对,可是没办法,臭蛋是个学渣,在国内真读不下去了。”然后,便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和一个把养育孩颗粒机子视为投资理财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但臭蛋也不能完全说是替我背锅,因为即使他还算不上是个彻底的学渣,离学渣也仅一步、或许两步之遥。事实上,从一年级到九年级,从学习成绩到在校表现,他都属于“腰部以下”的学颗粒机生。
我们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
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现在想来,是我害他输在了起跑线上,虽然我始终对起跑线一说存疑。
记得在臭蛋即将从学龄前儿童成长为一年级小学生的那个夏天,班主任要来家访。臭蛋很颗粒机兴奋。我严禁外公、外婆跟他唠叨什么“上学要收骨头啦”之类的话,而是戏精附体地跟他说,“哎呀呀,不得了,了不得,你要做小学生了”。在我的哄骗之下,他对即将到来的读书郎的苦逼生活一无所知,反而充满了期待。颗粒机
班主任来的那天晚上,他每隔几分钟就问我,时间到了吗,老师快来了吗;门铃一响,他从沙发上弹射起来,一溜烟地往楼下跑,身后甩下一句“我去接老师”。那时我家住6楼,没有电梯,我这当妈的只是懒懒地倚在门口等老颗粒机师,及不上臭蛋的礼数周全。
已经不记得那天家访老师都说些什么了,只记得临别前,老师回首看向臭蛋的眼神,莫名有些“幽怨”,也莫名让我一惊,以致久久不能忘怀。
臭蛋却只欢快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蹦上跳下。老师欲颗粒机说还休,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从臭蛋身上收回目光,老师转而看向了我,问道:“孩子现在能认多少字?”我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这下,“幽怨”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什么都没说,老师走了。
送走老师,我总觉得颗粒机有点不妥,心急慌忙地从一堆玩具里“捞”出被臭蛋扔在最底下的识字卡片,揪着臭蛋认字。测试结果,他能认得126个字。126个字啊!这还没读书啊!这多了不起啊!我立即发短信向老师汇报,那时还没有微信。
那天晚颗粒机上,我没有等来老师的回复。
那天以后,我懂得了老师沉默的含义。
因为认字少,臭蛋的学上得懵懵懂懂,连题目都看不懂,成绩就可想而知了。我听说,有个小朋友入学前就已经掌握了1000多个汉字,自学的材料是爷爷从颗粒机信箱里拿回来的各种介绍老年保健知识的宣传单。
我和臭蛋开始了灰头土脸的学习生活。
一天,我去接他放学。才踏进教室,臭蛋的小同桌、大班长,就拍着小手迎了上来,“臭蛋妈妈,臭蛋今天考试得了第一,不过……”跟在颗粒机大班长身后的小朋友一起喊——是倒数第一!
一旁的臭蛋,脸憋得通红。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但直到今天,我都为自己当时的反应点赞:我微微一笑,大声说,那也很了不起,考倒数第一也是要有点本事的。
然后,牵着臭蛋的颗粒机手,带着他离开教室,回家。
我没有学过儿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之类,说不出一套套高深的理论,但我只认一个理:在臭蛋长大、变强之前,他所信任、所依靠的,只有我——他的妈妈。我要成为他的避风港、安全港,我怎么颗粒机可以和别人一起来埋汰他、嘲弄他?
那天,我告诉臭蛋:“从今天开始,妈妈跟你一起,把不懂的地方一点点弄懂,把不会的内容一个个补上。”我告诉他:“考试最有价值的部分恰恰是错题,因为做对的题是你已经会了的,错颗粒机的才是你不会、不懂,需要学会、弄懂的部分。”
陪读时曾崩溃到大哭
但也享受到了无厘头的快乐!
我开始了陪读生涯。
我是说真正的陪读,不是孩子做功课、自己拿个手机在边上玩的陪读,不是孩子做错题就大吼大叫的陪读,颗粒机不是出钱请家教上门、然后自己在客厅看电视的陪读。
在孩子学习落后的问题上,我最反感的父母态度是发一通脾气。在这些家长看来,孩子学习不好,自己发脾气是一种痛心疾首的表现,似乎骂得越狠,越显得自己对孩子负责颗粒机。其实,发脾气是最容易的应对。发脾气,爽的是家长自己——在恃强凌弱中找回自己的面子。
但帮到孩子了吗?没有!一点点帮孩子补上缺失的内容,一点点教会孩子学习的方法,一点点帮孩子梳理知识体系,才是真正帮孩子颗粒机,才是最难的应对。
为了帮助臭蛋,我把自己也当成小学生,根据现在的教材、考纲,从头学起,和他一起,从一年级读到二年级、三年级……
陪读让臭蛋的成绩有所起色,不过起色不大。虽然摘掉了倒数第一的“桂冠”,但如颗粒机前所说,他成了一名挣扎在中等线的学生。
有过失落吗?有!记忆中我曾经崩溃到大哭。我自己从小是学霸,记性尤其好。小时候每次考完试,都能够按照我母亲的要求,把语数外各科考卷分毫不差地默写出来,这样我母亲便能颗粒机提前估算我的得分。而臭蛋在记忆力方面,与我相差最大,背诵一小段文章,他背了下句忘上句,能折腾到让你怀疑人生为止。我以为他不理解文章内容,所以记不住,后来才领悟到,这孩子打心里就是不喜欢背、不想背。但当颗粒机时,我决定给他讲解内容,让他在理解的基础上去记忆。
需要背诵的文章往往是诗词或古文,我便查阅作者、作品的背景资料,然后,结合历史给他讲故事。
往往这个时候,母子俩共有的生性散漫的一面就显现出来了:我越讲越颗粒机天马行空,臭蛋越听越有滋味,不断提问,推动着我继续天南海北地胡吹。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书还是没背出来,大把的时间却被浪费了。所以,臭蛋的成绩提高有限,也还是有我的原因。
但现在回想起来,和孩子这样东拉西扯颗粒机的时光是幸福的。记得有一次,为了帮助臭蛋背诵曹操的《观沧海》,我和他聊起了曹氏父子三人的性格特点和政治、文学上的成就。说完曹氏父子三人,我又想到了苏轼父子三人,想接着聊聊苏家,便对臭蛋说:“对啦,除了颗粒机曹操一家,还有一家三口人也很厉害喔,你猜是哪家?”
臭蛋一扬头:“我们家呀,你、爸爸和我!”然后就在床上蹦跳着唱:“我们三个都很酷,我们都穿三角裤。”
作为老母亲,除了翻白眼,也真是无话可说,谁让我和臭蛋颗粒机他爸平时都那么自恋呢?果然是自恋家风代代传。
除了享受这种无厘头的快乐,这样的时光也让臭蛋开始对历史有了兴趣。不仅如此,他也在通过作品了解作者的过程中,建立起他的朴素的历史观。虽然不能如陈寅恪先生所说,颗粒机“对古人之学说抱以了解之同情”,但臭蛋对历史人物总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同理心,能理解人物在彼时彼地的处境与局限,能理解人物在那样的处境与局限中所做应对的内在逻辑。
这种同理心延续到现实生活中,臭蛋不像如今很颗粒机多“小太阳”“小霸王”那样自我、自私,而是在不自觉中养成了把自己代入到他人境地去理解他人、看待问题的习惯。关于这方面,我将在别的章节中再作详说。
臭蛋在我辅导下写出来的作文
常被老师要求重写……
臭蛋成绩不颗粒机能有大幅提高,另外还有一个我的因素,那就是他在我辅导下写出来的作文,常常被老师要求重写。如此几回,臭蛋就对我的作文辅导能力持怀疑态度了。尤其是有一年暑假,老师要求不限题材、不限主题,交出两篇600字作颗粒机文。
在我的鼓动之下,臭蛋写了两篇议论文,分别针对两个新闻事件。一个新闻是有人为省门票而翻墙入动物园,结果掉入虎山;一个新闻是讲有位爸爸带着孩子去电影院看电影,全程给孩子讲解情节,结果被旁边观众殴打。
针颗粒机对前者,臭蛋谈了规则的重要性;针对后者,臭蛋虽然也谴责旁边观众的殴打行为,但他将重点放在了对这位爸爸行为的分析上。他认为,首先,爸爸应该带孩子看一部适合孩子看的、与孩子理解能力相匹配的电影;其次,看电颗粒机影和看画、听音乐一样,重要的是感受,不能说怎么看算是看懂了,怎么看算是没看懂,爸爸的讲解是在干扰孩子自己的体验。
臭蛋会有这样的想法,自有来处。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常带他去看画展。
现在很多父母也有了带小颗粒机孩看画展的意识,但遗憾的是,我常在展览现场看到父母们指着作品告诉孩子,这幅画画的是什么,那幅画画的是什么,还问孩子画得像不像。绘画有很多风格流派,写实只是其中的一种,画得像不像不是一件绘画作品是否优秀颗粒机的唯一的评判标准,甚至都不能说是评判标准。
更重要的是,欣赏艺术需要观者自己去用心感受,积累一定的艺术、艺术史知识,当然有助于我们更理性地赏析艺术作品,但任何时候都不能关闭自己的心灵,不去呼吸作品所发散颗粒机出来的属于作者的个人气息。
对年幼的孩子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孩子对艺术有着天然的感受力,正处于艺术启蒙阶段,成年人不应该用自己的看法去限制孩子的想象力,而应该让孩子打开自己的艺术雷达。孩子越不被限定,颗粒机艺术雷达的扇形区域就越大。
我带臭蛋看画展,常常他看,我也看,我不做解释,也不打搅他的观看。在这样的观看中,臭蛋常常生成自己的理解。有一次,他站在一幅描绘波涛汹涌的大海的油画作品前,看了许久,突然对我说颗粒机:“妈妈,这个画家在生气。”
多好!不需要父母去描述、去界定,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够穿透画面看到作者的情绪。很多时候,我感觉越小的孩子反倒离艺术越近,父母自以为是的讲解,其实是剥夺了孩子感受艺术的权利,颗粒机剥夺了孩子发展想象力的机会。
不能小看孩子对艺术的感受能力。
第一次带臭蛋去听音乐会,我担心他坐不住,做好了他一吵闹就带他退场的准备。没想到,他小身板挺得笔直地听完了上半场。
我舒了一口气,又打算趁中场休息颗粒机的时候,带他回家。毕竟,对一个学龄前儿童来说,安静地听完半场音乐会已经很让我意外了。但是,臭蛋不同意,他坚持听完了下半场。或者用“坚持”一词是不对的,因为他乐在其中,勿需“坚持”。
从此,听音乐会成了他颗粒机的一大爱好,虽然他并不如现在很多孩子那样,会一样、甚至多样乐器,但我感觉他真地在享受音乐。
不仅不要去限制孩子对艺术的感受,也不要去限制孩子对艺术的表达。
小时候,臭蛋喜欢画胶画。有阵子,这种胶画摊在各大颗粒机商场里很常见。孩子可以选择一个图案,然后用液体颜料上色,烤箱烘烤后,孩子就可以把自己的作品带回家,贴在玻璃、冰箱上。虽然搬了很多次家,但臭蛋的一幅坦克作品,至今还贴在现在家中的玻璃门上。有一次,臭蛋在颗粒机给一只青蛙上色,他上的是黄色。边上有位家长试图纠正臭蛋,她不停不停地说,青蛙是绿色的,你怎么能涂成黄色呢?惹得当时陪着臭蛋的外婆,冲上去护犊。外婆只是爱孙心切,并不明了其中的道理,但她做得对。
作为艺术颗粒机呈现的青蛙,为什么就不能是黄色的?
此时此刻选用黄色,孩子自然有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投射在眼前的画面上。如果艺术只是一笔一划地反映客观现实,那么,还会有“毕加索”们吗?人类尽管有了照相技术,可为何还是需要绘颗粒机画艺术呢?
回到作文的话题上来。那两篇议论文换得老师一句调侃:“你还是先把记叙文写写好吧。”
我和臭蛋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但是,尊重孩子的自由意志,尊重孩子的独立思考,让我虽试图提升臭蛋的在校成绩,却依然颗粒机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还是不忍就着评分标准去扭曲孩子的想法,逼着他按照套路写作文。
日复一日的机械学习
会让孩子失去自己的思考
我不仅在臭蛋的教育上坚持己见,不思悔改,还对外输出自己的“错误观点”。
有一回,臭蛋颗粒机同班女同学的妈妈来请教我一个问题。在一次语文考试中,有这么一道题,前半句是,“秋天到了,树上的叶子落了下来,在空中飞啊飞”,要求学生补全后半句。她女儿是这么填的——像在写一个“乡”字。
结果,小女孩被扣颗粒机了分,因为标准答案是“像一只只黄蝴蝶”。
我当即拍案,既是为一个三年级小女孩的文字天赋叫绝,也是为老师的“不懂得、不珍惜”扼腕。
多好啊,像在写一个“乡”字,乡愁呼之欲出,小女孩的一个“乡”字,水平不知高颗粒机出“黄蝴蝶”多少。“乡”字打通了情与景,连接了情与景,文字所追求的境界之一不就是情景交融吗?
后来我还曾就这一问题请教茅盾文学奖得主、著名作家毕飞宇。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他沉吟半晌,问我:“你说说看,为啥颗粒机是写一个‘乡’字,而不是其它字?”经他点拨,我恍然大悟,更觉天赋真是神奇,一个未受多少训练的小女孩,或者说,正是因为还未受多少训练,才写出了如此精彩的句子。“乡”字,一撇一撇又一撇,字形多合乎落叶的形颗粒机态啊。
当时,我拼命安慰(挑唆)这位妈妈,叫她鼓励孩子继续跟着自己的感觉去写作。不晓得这位妈妈和她的女孩,受我这番“毒害”后,有没有在后来的考试中再次失分。但我至今坚持我的意见:老师不仅不该扣分,更该拿颗粒机出来当范文加以鼓励。当然,老师有老师的苦衷。老师如果不按考纲来教学生、批考卷,最后在统一的考试中,失分的还是自己的学生。但据说制订大纲的人,却又并不是一线教学的教师,两者是脱离的。真让人伤脑筋。
说到这颗粒机里,其实我已经说出了送臭蛋出国留学的大部分原因——我不想在日复一日的机械学习中,在统一的、唯一的答题训练中,让臭蛋失去自己的思考。
当然,我这么说,不意味着美国学校就没有必须统一、必须规范的地方。事实上颗粒机,哪怕是高中阶段,美国学校对学生的论文写作,很多时候都还不是论文,仅是一份课堂小作业而已,都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
比如:论文的格式,细致到字体、字号,都有定规;必须注明引文出处;必须在规定的索引库中查资颗粒机料。抄袭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在合乎学术规范的前提下,学校鼓励不同的观点,只要学生能自圆其说,几乎从来没有标准答案之说,尤其在人文领域。学生可以在课堂上为一个被盖棺定论的历史人物翻案。
但是,当现实生活颗粒机中有人在学校停车场积雪的汽车玻璃后窗上画了一个纳粹标志时,校长统发邮件,对此行为予以了严厉的谴责。
不依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
只是,要仔细想一想,依什么样的规矩?这规矩本身对不对?依这个规矩颗粒机,会让你付出怎样的代价?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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